无定骨

【迹慈】在爱你的时候放手

  参加你的婚礼,我会笑着对你祝福,背过身去再流下泪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芥川慈郎

“慈郎你知道吗?那一天总会来的。”世界上最让人心揪的话语,无非是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话。

芥川慈郎似乎模模糊糊,还在梦境中没有醒来,但是了解他的人知道,这不过就是他为了保护自己心灵,于是用大大咧咧的外表掩盖那种细腻和多愁善感。“小景你说哪一天C?”这个人啊,惯会用单纯掩饰自己。他说那一天两人其实都心知肚明:不就是离别吗?人终有一别的。

芥川慈郎要出口的话说不出来,那种万箭穿心的疼是无法用这种云淡风清来描绘的。人终有一别,可我不想面对啊……

迹部从来没有露出过那么严肃的神色,他知道自己的小绵羊啊,他不傻,他什么都明白,但是只是不想说,习惯了用睡觉,蒙昧的外壳来逃避罢了:“慈郎,你明白的。”

有的时候,伪装还是撕掉才好。但一旦撕掉这层伪装,或许就是万劫不复。

“是C……慈郎知道的,”没什么好逃避的了,那就去面对吧,结局无非就是那样,“可是小景,知道有什么用呢?”此时他肯定想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就像往常一样,把这当做玩笑,但是现在他笑不出来。

“你逃避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华丽了,慈郎。”迹部默默的替芥川慈郎擦掉眼眶周的泪水,揩去的只有泪水,揩不去情愫;能抹去的只有一个人脸上的表情,抹不去“我爱你”。

“小景,有时候很好奇,我还能和你呆在一起多久?”问出这句话的一瞬间,他想起了很多很多,包括迹部叫他“慈郎”时,脸上温柔而又宠溺的神情;包括迹部害怕他着凉,默默将他带回了办公室;包括那天,就像现在一样,两个人靠在一起,拼凑不出一句“我爱你”。


美梦终将支离破碎,有的时候,芥川慈郎真的有些怀疑自己从来没有醒来,只是做了一个很长,很长的梦。

狠下心来,芥川慈郎从没有想过,最先提出这句话的,竟然是自己:“迹部,有一句话我必须对你说。”

“啊嗯?”迹部景吾感觉心里有些紧张,因为慈郎他竟然没有喊自己小景,每次慈郎这么叫他,总要一年份的Pocky才能哄好。但是这次他总觉得这次跟平常都不一样了。

“迹部,……我们以后,还是别这样了吧。”说着,芥川慈郎站起了身,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——还有泪水,以及甜言蜜语的昨天。

“什么!”迹部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什么,骄傲如他,自尊如他,自恋也如他。他是天之骄子,是从未低头过的帝王。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流泪,也不会因为情爱而酸涩,谁知道呢?这一天竟来的这么快,“芥川慈郎,你给本大爷回来!”

追了上去,强行把他的身子扳转回来,看见了芥川慈郎脸上的泪水,却不忍对他发任何的火,这个人啊,本身就应该是自己捧在掌心上怜惜的,舍不得也不能,对他说一句重话。

“迹部,我们本来就已经没有可能了,”芥川慈郎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,他强撑着,说出了最违心的话语。

“……”无话可说,迹部忽然笑了几声,他许不了承诺,但他在等一句挽留,虽然他知道即使挽留也无用,这是命运既定的轨迹,他和慈郎,本来就是两条不该相交的平行线,能遇见已经是命运慈悲——放手吧,对彼此都好。


“放手吧,小景,”芥川慈郎悲凄的一笑,第一次放下伪装,“最后一次,这样叫你。”

背过身去,葬送了一生挚爱,掩埋了所有带着爱与喜欢的情感。既然不是同路人,那就各走一边,既然不能永远在一起,那不如早点分开。

“慈郎,”迹部最终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句“等我回来”,“……算了,到此为止。”再也不抱期待——

有的时候早点放手,彼此都不至于那么狼狈。



——我爱你,但是我希望你能过的好,我不想成为你前行路上的绊脚石,放心好了,我们还是朋友,等你婚礼的那一天,我会祝你幸福,泪水就掩埋于大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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